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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章 離開燕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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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章 離開燕國

淩淵叫來了禦林軍,將範靈枝和她的宮妃們團團包圍,整個碧玉宮都被圍得水洩不通。

範靈枝忍不住有些悲切:“燕皇,你這是想好了?”

淩淵惡狠狠:“寡人早就想這麼做了!”

範靈枝拍了拍手,溫惜昭派來的暗衛又圍了上來,將範靈枝這邊的宮妃娘娘們包圍得水洩不通。

這邊動靜太大,溫惜昭自是被吸引而來。

溫惜昭站在暗衛們的最前方,打量淩淵的視線十分平靜:“燕皇這是打算?”

淩淵低笑,眼中暗藏無數危險:“看不懂嗎?寡人自是要,困住你們!”

淩淵:“只要大齊還想保你,便得一切都聽寡人的!”

溫惜昭低低笑出聲來:“可以。”

溫惜昭:“朕甚至可以交出大齊兵符。”

淩淵眸中閃過貪婪:“什麼?”

溫惜昭:“只要你放了她們。”

溫惜昭:“她們一介女流,總不能跟著朕一起吃苦。”

淩淵冷笑:“你對這妖後,還真是用情甚深。”

溫惜昭從懷中掏出一枚散發著絳紫色光芒的玉佩來。玉佩上雕刻著一只九爪大龍,栩栩如生,異常逼真。

正是大齊兵符。

溫惜昭將兵符捏在手中,看向淩淵:“送她們離開,朕一人做人質,足矣。”

淩淵聲音陰鷙:“若我不遵又當如何?溫惜昭,你現在沒有資格和寡人談條件。”

溫惜昭依舊不疾不徐,只冷漠道:“是沒有資格,可朕可以隨時將這玉佩摔成碎片。”

一邊說,一邊在手中漫不經心拋擲,仿佛隨時都會掉落在地上摔個稀巴爛。

看得淩淵十分緊張。

淩淵咬牙:“備車!”

很快就有人去備車。

然後,溫惜昭親自將範靈枝和溫溪月張清歌等女孩子送上了馬車去。

臨別前,溫惜昭輕輕揉著範靈枝的臉頰,低聲道:“照顧好自己。”

範靈枝眼含熱淚看著他:“一定要平安回來,知道了嗎?”

溫惜昭頷首,這才讓暗衛們一路護送著馬車走了。

而等馬車走後,淩淵便耐不住性子沖上來:“兵符——”

溫惜昭不疾不徐:“三日後,朕自會雙手奉上。”

否則若是範靈枝前腳剛走,後腳就被淩淵的殺手派出去團滅,那豈不是白瞎了?

淩淵倒也明白溫惜昭的孤寂,也只有耐著性子坐等三日後再討要兵符。

而另一邊的馬車上,衛詩寧張清歌還有溫溪月,一個個的全都大眼瞪小眼,不明白這是怎麼了,怎麼她們才剛到,就要把她們又趕走了?!

衛詩寧最是直率敢說,忍不住煞白著小臉道:“娘娘,您這葫蘆埋的什麼藥啊?我們前兩日才剛到,怎麼這就要走了——”

“還、還有皇上,”衛詩寧快要說不下去了,一雙大眼睛蓄滿了眼淚,“皇上他不會有事吧?!”

範靈枝也抹了抹眼角悲切的眼淚,說道:“本宮可沒有埋什麼藥,本宮只是……”

說及此,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,眼角哪裏有一滴眼淚:“本宮只是想讓辛來一趟,讓辛和章玉湄見一面,聊聊一些陳年舊事。”

只是若是

範靈枝只單單把辛從大齊皇宮召過來,未免太引人起疑,所以這才幹脆再拉上幾個墊背的,比如張清歌和衛詩寧。

至於溫溪月,則是因為她總是聽到溫惜昭說起她,這才幹脆叫她也一起來了。

溫惜昭總是牽掛著溫溪月的終身大事,如今祁言卿已不在大齊,而是在大魏長安城,溫溪月獨自還留在北直隸,豈不是太過孤獨。

畢竟祁言卿在長安城,這一待怕是就要好久,不知哪一年才會回去,所以她幹脆就讓溫溪月出來,再帶她去長安城找祁言卿算了。

自然,她也只能為溫溪月做到這些了,別的,也只有看溫溪月和祁言卿的造化。

溫溪月前一刻還掛滿了眼淚,可此時見範靈枝這般輕松,她的一顆心也不由得放松了下來。

她急忙道:“那皇兄他的安危——”

範靈枝輕笑:“無妨,你皇兄比誰都安全,你且放心罷。”

眾人聽範靈枝這樣說,這才一個個徹底放松下來。

可張清歌還是覺得有些奇怪:“那,不知娘娘您安排辛和章玉湄見面,是為了什麼呢?”

範靈枝瞇起眼來:“章玉湄雖然被淩淵傷害得徹底,可到底對淩淵用情至深。”

範靈枝看向始終沈默不言的辛,終究笑道:“無妨,只是讓章玉湄,對淩淵厭惡得更徹底些罷了。”

兩年前,辛在太子府上長住過一段時日。

而淩淵與她日夜相處,終究是讓二人之間產生了一些無法言喻的暧昧情愫。

可辛是被章玉湄從那最下等的舞肆之中買回來的,章玉湄是她的恩人。

所以面對太子撩撥,

哪怕她心底隱約有些動心,可終究關閉了心房,徹底將太子拒之門外。

可誰知淩淵卻假意借口章玉湄深夜偶發疾病,將辛騙入寢房,對她強行了不軌之事……

那件事對辛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,可她始終不曾將此事告訴章玉湄。

而範靈枝之所以讓辛來到燕國,便是為了讓辛親口將此事說給她聽。

至於此事範靈枝是如何得知的,——當初溫溪月在華溪宮內和範靈枝傾訴,說自己曾在歷州被人侵犯時,此事恰好辛就在偏殿,被她聽了個清楚。

而範靈枝開解溫溪月的那些話,亦讓辛十分觸動。

事後,辛竟也十分主動得將這段塵封的秘密,第一次說給了範靈枝聽。

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,此事竟會在兩年後,被自己拿來利用。

想及此,範靈枝看向辛,眼中似有許多辯解的話要說,可終究,她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。

做了就是做了,是卑鄙,也是無恥。

她不想辯解,何必虛偽。

她只想盡快達成自己目的,幫溫惜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,別的,她不在乎。

馬車一路行一路走,朝著長安城直奔而去。

轉眼便是三日之後,這一日,馬車已經快要駛出燕國地界;而燕宮之內,淩淵如約又來找溫惜昭,索要兵符。

可面對來勢洶洶的淩淵,溫惜昭卻只是輕輕一笑。

這笑十分陰森,讓淩淵陡然就有些心慌。

淩淵逼問:“玉佩呢?!”

溫惜昭卻不疾不徐,反而反問:“燕皇的身體,可覺安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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